“呕…呃啊…呕…”黎安筠疼的全身开始冒冷汗,神经疼,骨头疼,心脏疼,最后停在左胸口不再蔓延。
护士把人儿的手紧紧捏住,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身上放着弯盘,里面堆满了沾着血的器械和纱布,血腥和药水的味道充斥着整间手术室。
黎安筠戴着呼吸面罩,强制性戴的,咳出来的血喷在透明面罩上,俯视下去,像玫瑰被他遮住,花瓣垂在他的眼睑。
绝美到不行。
“不戴了,上止血针,用鼻氧。”医生把黎安筠摆正,关节处绑着束缚带,左胸口一片血肉模糊,心脏裸露在空气里。
几乎可以看见血管里淌着血,深红色的,和黎安筠一身病态相映衬。
人儿的手脚疼的颤抖,还要保持清醒,几次想合眼,都被护士拦住,仅靠着微弱的呼吸和残缺的心跳,他撑过了三个小时。
最后被推出去的时候,眼泪浸湿了压在下巴上的被子,一身的病态被藏起来,身边的人影都模糊了。
唐念荌跟在手术推床后面,不停抹着眼泪,输液架被护士推着,上面挂了四袋药,一根输液管连着手背上的留置针,另外三根还放在枕边的托盘里。
黎安筠还是不能合眼,送到监护室,在心脏上连接检测仪。
“滴滴滴滴”的声音似乎在预判什么。
唐念荌穿着无菌服坐在椅子上,无菌服的面料类似塑料,用它抹眼泪硌的皮肤疼,没几下脸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