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的收购案。”姜桢终于肯迈入正题:“你要怎么才肯放弃。”

终于等到姜桢问出这句话,为了这一刻,赵洐等了很久。

他从来不是一个大度的人。对于金钱,他是抠抠搜搜的铁公鸡。对于感情,他更是吝啬的要求自己付出的每一分都有所回报。

从姜桢和徐凯走的那一天起,他就好像一直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他们回头求他、匍匐于他脚下的机会,然后狠狠的打他们的脸。

可如今,当姜桢真的回头求他,想象中酣畅淋漓的痛快并没有出现,赵洐的心底无比平静。

“徐家的收购案不是我在做。这件事已经全权交给集团的其他董事了,由他们负责。”赵洐顿了顿,问:“需要我提供给你其他董事的号码吗?”

“可是你才是赵家的掌权人。”姜桢不死心:“求你了,赵洐。”

他那么高傲的人,竟然也肯求他。

赵洐忽然想起那些在记忆中已经快要模糊了的画面。对方曾经和自己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竟是从未低过头的。他却一直自欺欺人的觉得,姜桢喜欢自己。想来是不敌对徐凯的十分之一好。

只有一点难受。

像一颗酸涩的石榴,满心满意的打开它红的发亮的外壳,却发现里面的果实酸涩到难以下口。

赵洐深吸了口气:“也不是没得谈。”他当初把事情交到董事会的手里,就是不愿意再和以前的旧人多啰嗦,“公司一直想扩张海外市场,徐家不是做外贸的吗?”

姜桢的声音冷静下来:“你要入股?”

“不。”赵洐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冷酷:“至少要平股。这还要看那些老家伙们的意思。”

不等姜桢回答,赵洐问:“你觉得你们现在还有谈条件的余地吗?壁虎都知道断尾自保,内地市场保不住,你们哪来的资金匀给海外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