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想到赵洐会因为这件‘小事’焦虑到茶饭不思,早知道会这样,他新年第一天就该跟着他去领证的。可是好时间已经错过,接下来具有纪念意义的日期就没有多少,于是沈之尧干脆就把毕业这天当做是两人的结婚纪念日。

赵洐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我什么也没叫。”

“不对,我听到了。”

“再叫一遍,我还想听。”

沈之尧:“”

沈之尧面无表情的拿开他的手:“行车不规范,亲人两行泪,我们是在去民政局的路上,请你好好开车,安全驾驶。”

大约是害怕出现狗血小说里某些新婚夫夫领证前双双出车祸的桥段,赵洐也不敢再胡来,真的认认真真开起车来。

从学校到民政局的那条路,他从未觉得如此漫长过,甚至连呼吸都变得绵延胶着起来。

沈之尧感觉到空气慢慢凝重起来,越靠近民政局就越稀薄,呼吸就越不顺畅。他想,紧张是会传染的,一定是赵洐太紧张了,所以才把他也搞得紧张兮兮。

车子稳稳的在民政局前停了下来。沈之尧搭上赵洐的手,摸到他掌心浸着冷汗,刚准备笑话他一下,忽然从反光的车窗里看见自己的脸。

在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时候,他的额头竟然已经布满了密密的一层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