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街坊邻里调查出或者说是八卦出,方皓辰曾经在某个研究所做研究,因为泄密,被开除了。
流言迅速传满了街头巷尾,越传越离谱,越传越邪乎,最后方皓辰甚至变为了某某某高官留在大陆的私生子,把他培养起来就是为了让他盗取国家的机密。
传说他本来应该被判死刑,是贿赂了什么人,才在这里隐姓埋名。
流言和冷眼成了最锋利的刀子,轻易就能将人割得遍体鳞伤。
他最终也没有留在这个地方。
他那时是否绝望了?他那时是否对人失望了?
否则他怎么会那样悄无声息地离开那条街巷,离开了那座城市,坐上车,一路到了这荒无人烟的地方?
“我很对不起他。”边雨说。
“他一定很爱你。”可男人突然说,“他那样一丝不苟的性格,会愿意接受这样大的错误伴着他的后半生,他一定很爱你。”
“……谢谢。”边雨顿了一顿,又问,“但是,你是怎么知道的?我从来都没有说过他是个什么样性格的人。”
边雨问完这一句,男人就像是一台被卡住的机器,他只直勾勾地盯着边雨,一句话也不说。
边雨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实际上他已经习惯了,习惯了他每每提到方皓辰就会出现的这些怪事。
他透过车窗望着远方,似乎只有这个屡屡出现矛盾的他,才是边雨这不真实的生活中唯一的真实。
坐了四天三夜的汽车,边雨终于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