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空空荡荡，寂静又清冷，晚风吹来，冷意从皮肤里渗进，传到四肢百骸，浸到肉里，浸到骨头，浸到五脏六腑，让人从里到外，冷得通透，冷得彻底。苏城北打了个寒颤，清醒了一下。

他麻木的脑子想着还有谁可以帮忙，还有谁？还有谁？陆秦不肯借，还有谁？

苏城北翻着手机里的通讯录，看到了程淋的名字。他看到程淋的名字，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当下什么都顾不得了，就打电话给程淋。

电话接通，程淋清亮的嗓音从那头传来，“喂，谁啊？”

“喂，程淋，”苏城北听到他的声音，心怦怦乱跳，说话的声音有些发颤，“我，我是苏城北。”

“哦，是你啊，有什么事吗？”

“你，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借钱？”程淋笑了下，“找你们家陆大少借啊。”

苏城北不敢说陆秦不借给他，他怕程淋听了也不借，“那，那个，不想麻烦他，你能不能，借我几万块钱？我会还你的，我保证。”

“具体几万？”程淋问。

“五，五万可以吗？”苏城北已经不敢说十万，五万也只能顶四五天，苏城北现在怕对方连五万都不肯借。

“五万？行啊。”程淋挺爽快地道，“一会儿给你转，哎你要钱干嘛的？”

“我爸病了，要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