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理智还在牵制着他,这才没喊出声来。要是真喊出来,恐怕连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
“先生,除了这一件,您说什么我都能答应。”他沉声答道。
张修明端起桌上放着的茶碗,听着墙上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拨弄着茶碗盖子沉思许久,终于稍稍抬了头,定睛看向江祺枫,说了一句叫他欲哭无泪的话。
“可除了这件事,我没有别的需求了。”
江祺枫心中几欲抓狂,他实在是难以理解。
“曲阑社家大业大名声在外,有您和诸位师叔挑梁,又有刘笙等人后继。先生,您就这么缺一个靠着您的名气吃饭的「江公子」吗?”
“你是我手把手带出来的,如今你翅膀硬了就想离开我自个儿出去飞?儿啊,咱这行没有这个道理。”
“可是我……”
“没有可是。”
张修明重重放下杯子发出了「砰」的一声,江祺枫识趣地闭嘴了,书房也陷入了短时的死寂。
“你想出去闯荡,你想证明你有本事、有能力,不需要傍着我、傍着曲阑社?我给过你机会了,你在东城茶社那颗大树下又讨着什么好了?”
“你现在连个能安生演出的地儿都没有,一会儿说评书一会儿说单口,一会儿给南边几家要死不活的撑个台面一会儿跑天津去混口饭吃,就这样还跟我谈条件?”
“你的本事呢?”
江祺枫哑口无言。
这些话他完全无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