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祺玉挠挠头:“这理由实在找不着,总不能真说善始善终吧……反正来了再说呗。”
说罢,他又大声对里边喊道:“师父,是我!”
脚步声越来越近,江祺枫额头上出了一层薄汗,平时在台上他一贯使三寸不烂之舌,对上师父只怕是说不出几句整话。
这两年经的事多,有时他心里清明,知道自个儿追求的是实现抱负,绝无欺师灭祖的心思。也有时在骂声中茫然失措,他选择的路当真违背纲常吗?
他更不敢想师父心里是如何看他。
且不管江祺枫怎么个胡思乱想,面前的门已经开了。
张修明看见门口站着两个人,有些意外。“稀客,有事?”
温祺玉抢先一步进了门,一手把带来的东西放在桌上,一手挽着张修明的胳膊撒娇:“这么久没见您了,没事儿就不能看看您吗?您可是我俩师父,都多久没查过作业了。”
江祺枫听得心里发毛,就他师弟这卖乖的本事他恐怕再过三十年也学不会。他只能跟在后面进屋,顺道把门带上。
直到张修明从温祺玉的「甜言蜜语」中抽身,回头看了他一眼。
“去年来要人还知道说两句话,今儿直接哑巴了?”
江祺枫心下一紧,抿着嘴唇半晌才小声喊了一句“先生。”
光是如何称呼他就拿不准了,更何况其他。
他现在的状态像极了面对老师的小学生,畏惧有余,亲切不足。
温祺玉看着眼前这情形不免扶额,暗道师哥怎么倔成这样,明明是嘴甜一点几句软话就能解决的事,又闹成寒冬腊月满屋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