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不是这个!”李三秦急道:“最迟明儿个三哥也该知道了,这对他可是不小的打击!”
这声三哥喊的便是刘笙的师父,晏修文。
张修明微怔,想当初他先后走了两个徒弟,又怎会不知那种心碎与痛惜?但事已如此,谁都无奈啊。
“让邵欢他们师兄弟几个多劝着些,他比我强,至少还有别的徒弟。”
说来尽是满口苦涩。
——
折腾了一夜,双祺二人回到家已是凌晨两三点钟了。
温祺玉一跃躺倒在自个儿床上,撞在软乎的床垫上又弹起来一下,这么热的天,他一躺下算是留下一床的汗臭了。
江祺枫在一旁给他收拾着首尾,把装着大褂快板御子等家伙事儿的袋子放回衣柜,一面忙活着,一面又是心事重重。
温祺玉歪着头看他,其实也能猜到他烦的是什么。江祺枫可不是绝情的人,哪是这么容易放下曲阑社不顾的。
“你要是真舍不下,怎么不顺了师父的意……大不了两头兼顾,也满足你这工作狂的拼劲儿。”
听了这话,江祺枫手上的动作停住了。
还从来没有人同时挑过两个班社的担子,这主意未免太胆大了。
很快江祺枫又笑了笑,不以为意道:“不可能的。一来曲阑社跟双祺社完全是两个路子,咱又不是精神分裂,这要怎么兼顾?二来曲阑社那帮演员对我恐怕心存芥蒂,我不可能服众。”
温祺玉听罢,也渐渐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眼中那面流露出几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