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经理神情恍惚了,口中微不可闻的感叹了一声,“好你个小狐狸,精得很啊。”
“什么?”女秘书只听他嘴皮子一动嘀咕了声儿,却听不真切,下意识问。
“没事。你去把合同准备一下吧,笑林约了明儿上午过来,双祺社那边就安排下午吧。”徐经理微微正色,转了话锋。心里一番惊涛汹涌……不必跟一个秘书说太多了。
等到女秘书抱着一摞文件出门去,徐经理才似松了口气,向后一仰靠在电脑椅上,仔细琢磨起这事儿来。
外行或是年轻人不知,他却是心知肚明,姓唐的每十年就得办一场盛事,这是打唐家上三辈就有的惯例,似乎是唐家头一位说相声的老先生入行的日子,就在农历的小年。
今年正好踩在年份上,八九不离十东城茶社封箱得定小年夜,毋庸置疑还得选在他这首都剧院。
江祺枫是曲艺行这浑水里泡大的角儿,当然是知道这事儿的。他要是把这日子抢走,那唐崇安的盛事就只能要么换地方要么换日子。
关于今年封箱具体如何唐崇安还没往外声张,但老观众都知道这事儿。
若他因为江祺枫而改换时间,一定会有人猜到端倪。到那时,满城风雨,唐家几辈儿的面子都该丢尽了。
不能换日子,那就只能换地方。想来,东城茶社跟首都剧院这么多年的友好合作也到头了。
“江老板啊,您自个儿下注豪赌,怎么还把我栓死了?”
徐经理走近一旁橱柜,取出红酒给自己满上了一杯,酒香萦绕着鼻息,令人微醺。
他转身看向窗外夜色,月光微凉,万籁俱寂……不禁呢喃道:“也好、也好,生意做太熟了就不是生意了。”
约莫十五分钟后,身后传来敲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