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心性谁不知道,老先生今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社里指不定要出什么事。”
“嘘!这话你小点声说……”
后辈们离开之后,icu病房外只剩下黄齐英和谢言两人。
谢言依旧沉默,坐在长椅上一言不发。他低着头,掩去了眼底的悲恸和迷茫。
黄齐英见他不说话,在口袋里翻找了半天,终于掏出一盒香烟和一支打火机。他拨开烟盒递了过去,语气平淡地问:“来一根?”
谢言瞥他一眼,神情骤然变冷。“这是医院。”
“那算了。”黄齐英自讨没趣,把东西重新揣回兜里,坐在了谢言的旁边。“我看你这么沉默,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只是不想说话。”
黄齐英默了,却只是默了一会儿。片刻之后,他又歪着头看向谢言,饶有兴趣地问:“我听说你是因为老爷子才来的东城?”
“嗯。”谢言心底隐隐有些嫌他聒噪。
还真是多一句都不肯说啊。
黄齐英被他这爱答不理的态度弄得有些烦躁,说话也愈发没个遮拦。
“老爷子要是走了,你打算怎么办?”
“不劳你费心。”谢言加重了语气,眼底闪过一丝寒光。“你在这守着吧,去看看崇安到哪儿了。”
——
江祺枫在池塘边蹲了许久,他自己还没有察觉到,从脚踝道小腿都已经开始发麻了。
屋里,裴英换了身衣服刚从二楼下来,从张怀玉手里拿到了取货清单。
他低头一看,这单子上大大小小的物件儿没有五十也有三十件,顿时愁的皱了眉头。
“这么多?”
张怀玉白他一眼:“怎么,给儿子买点东西你还不乐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