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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傍晚,距离演出开始仅一个小时。
剧场内舞台中央立着一张方桌、两支话筒,桌上的手绢叠放整齐,两把折扇和醒木也依次摆好,一切准备就绪。
再看场馆外,夜色下的检票口排了长队,抬眼望去只见人影绰绰,等待进场的观众们情绪高涨。
这是最让演员欣慰的画面。
七点一过,观众陆陆续续进场,对着票面上的排号找到各自的座位。
演出尚未开始,场内还充斥着喧哗的交谈声,若是仔细去听,能听见他们小声的议论中时常提及「唐崇安」「东城」等字眼。
“我听说东城的专场就在隔壁?”
“同天同时还挨得这么近,不可能是巧合吧?”
“去年封箱的时候唐崇安不也是这么干的?江祺枫最多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彼身。”
“那唐崇安还真是惨,两次都是他尴尬。”
观众所说不假,距离双祺社演出场馆两公里外,唐崇安的专场就显得萧索许多,一直等到七点十五分,上座率才堪堪过半。
且不论待会儿演出节目质量如何了,光看这现场气氛,东城已经惨败。
唐崇安坐在后台休息室里,身上已经换了灰色大褂,只见他脸色阴沉,眼底流露出深深的恨意,这副凶煞的模样,令人望而生寒。
“江祺枫,又是江祺枫。”
“自从这个江祺枫出现,一切都变了。”
唐崇安嗓音压得极为低沉,然而即便是这样沉重的声音,也还夹杂着几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