怹没有直言指出是什么事,但江祺枫心里有数——说的是针对东城茶社的事情。
四下看了看,后台不是说话的地方,他虚掩着话筒,疾步出去院外,找了个安静没人的角落,才坦白说:“诶师父,确实是我设计好的。”
“撞活,撞场,抢节目,抢堂会。”张修明平静地数遍近来江祺枫种种「光辉事迹」,紧接着突然冷笑一声。“你胃口还真不小。”
“不、别介,师父您这是要臊死我……”听见这腔调,江祺枫心里没由来的忐忑不安,一开口舌头差点打结。
“你还知道害臊!干这档子事儿的时候怎么不知羞,啊?”张修明喝道,声音比刚才放大了不止一倍。
江祺枫被训一通心底暗自叫苦,却还是得老老实实回话:“您别生气,这些事儿唐崇安早年没少做,我不过是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嘛。”
他还记得,曲阑社早年就是在东城茶社这般排挤下成长起来的。只不过有人百炼成钢,有人一击即溃。
江祺枫心里还暗道,要不是撬墙角实在不光彩,他非得把东城挖空了,教教唐老板何为「风水轮流转」。
电话那头静默了许久,张修明久违的被这倒霉徒弟气到说不出话。
“江祺枫,你要是当着我的面儿说这话,我让你三天不敢上台。”
一听师父连名带姓喊他,江祺枫后脊发凉,顿时闭上嘴不敢再乱说话了。
张修明沉声警告他:“你砸人家这么多饭碗也差不多吧,收敛点儿。给旁人也给自己留点余地。”
江祺枫连忙答应:“好嘞我听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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