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收好东西,推着推车离开了病房。
江祺枫这才退开半步,向温父温母深深鞠了一躬,沉声道:“对不起叔叔阿姨,都是我连累他。”
温母有些疲惫地摇了摇头,伸手抚着他肩膀说:“这不能怪你,你也是受害者。”
躺在病床上的温祺玉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像是在沉睡。
“你熬夜写出来的本子,还说封箱的时候惊艳全场……结果咱俩把封箱都错过了。”
“等你醒来,咱们开箱的时候补上,好不好?”
“那贯口我都背下来了,才六百字,也太短了,你再给我写长点儿。”
江祺枫伏在病床边絮絮叨叨地说着,也不管床上躺着的人有没有回应。
接连一个星期,温父温母守白天,江祺枫守黑夜,轮换着在温祺玉的病房里陪着,就盼他能早点醒来。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日子一天一天更替,一直等到除夕夜,病床上那人还在沉睡。
江祺枫又拖徐照岚他们把江桦捎带回了天津老家,自己则是继续留守病房。
这大概是他此生最难熬的一个除夕。
病房的电视里放着春晚,醒着的三人谁也没心情去看。
“除夕了,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啊?”
“我们还没上过春晚呢。”
依旧没有回音。
过了十二点,两位长辈已经吃不消了,江祺枫见温母面色惨白地扶着额头,当即就要去喊医生。
温父赶忙拉住他,解释说道:“大过年的别让医生辛苦了,她这是老毛病,一熬夜就会头疼。”
江祺枫迟疑片刻,收回了准备去开门的手。“叔叔阿姨回去休息吧,这有我呢,有什么事情我给您打电话。”
温母艰难地点了点头,温父搀着她站起来,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