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肆秒回:[没睡。]
[没睡就开门。]
那边没回复了,周清辞静静等待着。
没一会儿,门被打开。
景肆还穿着睡衣,头发随意散落着,表情有些茫然。
周清辞闻到一点酒味,寻思着她是不是喝了酒。
“你的药。”周清辞将手里的口袋递了过去。
“什么?”景肆接过药,“哪里来的?”
“别管。”又说:“算是赔你的,扔你的药是我不对,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我走了。”
话音落下,转身欲走,结果景肆一把拉住了她,她衣服上的雪都化了,外套上全是水,手腕握起来也是冰冰凉。
“外面雪大。”景肆的声音轻飘飘的,夹着几分酒后的迷糊:“你要去哪?”
“回家。”
“住这儿。”
“不需要。”周清辞挣脱了一下,非但没有挣开,还被狠狠拉了一下。
几乎只是半秒钟的时候,她感受到一道力,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景肆拉到了屋子里。
没等回过神来,后肩已经贴了门,景肆压了她一下,身后传来一声闷响:
砰——
门被合上了。
周清辞也被景肆抵在了门框上。
玄关处没开灯,一片漆黑,几乎看不清对方的脸,但凭着灼热的气息,能感受到靠得很近。
很近。
哪里都近。
景肆就那么贴着她,压着她,她不知道一个生病的人怎么力气这么大的。
喘着气,看着眼前人。
“你干嘛?”
“这么晚了送药给我,你是不是在关心我?”
“不是。”周清辞别过头,“没反应过来吗?扔你药就是想要你睡不着。”
景肆攫起周清辞的下巴,强迫她在黑暗中来个对视。
视线碰撞了,周清辞目光掠过景肆的眼睛,漆黑中,仿佛看到她瞳仁里几点水光,带着几点破碎和悲伤。
于是周清辞很快看向了别处。
她不想和她对视。
“想让我睡不着,那你现在又送过来?”
“良心过意不去。”周清辞咬着牙说:“景肆,你是不是喝酒了?”
这并不是一个问句,实际上,四周的空气里全是酒味,闻起来像是白酒。
她喝了酒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
“嗯。”景肆靠近她,在她脖颈处呵气,小声说:“喝酒助眠。”
低柔的音调飘在耳边,晃晃荡荡,周清辞抿着唇,闭上眼睛,想往后退,却已经无路可退。
“你别压我。”
“没力气。”景肆鼻尖在周清辞的脖颈上轻轻扫了一下,“我正想着你呢,然后你就来了。”
周清辞倒吸了一口气,她怀疑自己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她感觉景肆可能喝醉了。
平常怎么可能说出这种骚l话。
“先把我放开,我扶你。”
“不。”
“那你想干嘛?”
“我想......”
眼前的人一只手撑着门框,晃了晃脑袋,没一会儿,又在周清辞身上贴去。
实际上,景肆几乎全都压在周清辞身上了。
虽然不重,但这个姿势很暧昧。
逼仄的区域里,周清辞心跳频率不太平稳。她已经一年没和任何人有过肢体接触,现在浑身都僵。
软绵绵的,温暖的。
不,不可以是温暖的。
“滚开——”周清辞快要发作,下一秒视线一暗,一张清泠动人的脸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