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周清辞有点窘迫,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语气有点儿哀求的意思:“让我先缩回来好不好?”
景肆:“不好。”
周清辞:“我对不起你,我不该乱放。”
“是不该乱放。”景肆神色自如,“在我腿上一会儿蹭一会儿蹭的,这得有一个小时了。”
周清辞:“那我该谢谢你?”
景肆:“好啊,怎么谢?”
周清辞的脚轻轻动了动,“你先松开。”
景肆这才松手,周清辞光洁的脚如同水里的鱼,一下子就从景肆的掌心溜走了。
脚背的余温还在。
天啊,让景肆给捂了一个多小时?今天到底还要发生多少令人尴尬的事!
她坐直身体,看向景肆,“你说吧,怎么谢。”
景肆唇角漾开微不可察的笑意,小声说:“我脚也挺冷的,你给我捂捂?”
天气冷了,谁不想拥有一个被捂脚的机会呢?
景肆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分明是赤l裸l裸的明示。
捂脚不是大事,但给前任捂脚,那......那也太暧昧了。
“你确定?”反正周清辞不确认,所以多问了一遍。
景肆颔首,明明挺越界的一件事,偏偏她还一本正经地说:“捂个脚而已,都是女孩子怕什么。”
周清辞心想,都是女孩子倒是不怕什么,怕的不是女孩子,怕的是前任。
在她还在纠结的时刻,景肆已经把脚搭了过来,就像刚刚她搭过去那样自然。
还挺会选,选在了腿间最温暖的位置。
霸王硬上弓,推也推不掉了。
周清辞:“......所以我要捂多久?”
“到动画片看完。”
看了眼进度条,大概还剩二十多分钟。
周清辞还在犹豫,结果景肆在她耳边来一句:“你手呢?不放上来?”
“喂,你要求真的很高!”
结果景肆有理有据的:“刚刚我可是用双手给你捂了大半天,你的脚那么冰,我捂了好久才热乎。”
确实冰,确实辛苦她了,确实吃人嘴软,确实是自己把脚先伸过去的。
有什么办法。
那瞬间周清辞意识到,景肆有一万种办法拿捏她,不管她愿不愿意,只要进了景肆的圈套就别想出来。
颇有一种“我知道是坑,但我忍不住要跳”的感觉。
“行吧,我说不过你。”
周清辞只能上手。
当指尖触碰到景肆脚背时,其实是有那么一点点异样的。
在周清辞的概念里,摸别人的脚是一件很微妙的事情。
当然,只有对方身份特殊时才会有这种感觉。
按照常理来说,如果她真的把景肆当成一个“普通路人”,那其实捂个脚也没什么。
但要把景肆置于一个普通路人的角色,属实是为难自己。
比如现在,当手碰到景肆脚的那一刻,周清辞明显感受到自己指腹发痒。
刚开始只是指腹,这种痒意顺着指尖缓缓蔓延,最终铺满了整个手掌,渐渐的,她的掌心发烫,烫得忍不住去覆盖那寸冰凉,以此解热。
轻轻一握,捏住了那双光滑的脚。
景肆的脚大小适度,中等长度。优点是出奇的软,这么一握,就像是没有骨头似的。
软就算了,还很滑。触感类似于丝绸上撒了一点牛奶。
于是明明是一个很平常的动作,周清辞竟然嗅到一点点神奇的涩情。
奇怪,分明不该这么想,但脑袋就是不受控制地去想了。
接下来并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无非是手贴在脚上,一本正经给她捂着。
为了转移注意力,周清辞将目光放在电视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