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仲谦对向一的情况,了如指掌,他就那么几个亲戚,就那么几个朋友,以前向一都跟他讲过。

刚才向一动手打人的时候他就在身边,他确实没打算制止,向一心里有太多东西,压抑了太久,让他发泄一下没什么不好,可是如果事态发生变化,向一打的太狠时,他会阻止的。

“你这是什么话,我仇富?”

“而且脾气还很臭。”慕仲谦毫不留情。

向一咬了咬唇,他承认自己的脾气不好,容易冲动。

“可是,你为什么帮我做这一切,我是说,帮小姨联系医院的事情。”在向一的记忆里,慕仲谦是个对任何人都很冷淡的人。

在他看来,慕仲谦缺乏共情能力,他记得以前有一次和慕仲谦在街边的店里喝咖啡时,街对面有人跳楼,很多人都跑出去看,向一也为准备轻生的人捏了把汗,祈祷救援的人赶快来。

可直到消防队来把人救下的时候,向一发现慕仲谦一直坐在咖啡店里。

若无其事,甚至打了几个电话说工作的事情,似乎对十几米的街对面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

向一说慕仲谦冷血的时候,慕仲谦并没有反驳他,只说每个人都有追求生死的自由权利,那些自以为是的人才会觉得救了想自杀的人很有成就感。

“你不希望我帮你么?”慕仲谦反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