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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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铮这小院远离城中,依山傍水的偏僻地儿渺无人烟。这厢周老爷在城里一寸一寸翻着找人,周府闹得人心惶惶。少年侯爷楚照安更是整日骑着马,提着刀,挨家挨户上门“叨扰”,煞神一样的脸色让人畏惧。
那头事件中心的周行雨倒过得逍遥自在,赖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整日跟在丁铮后边当小尾巴,什么新奇玩意儿都要伸着爪子碰一碰,摸一摸。
上到水车田犁,下到野鸡竹鼠,没见过的东西统统都要问个遍。
“这是什么?”这日清晨,周行雨蹲在木盆边上,一双大眼睛直直盯着在水里翻来滚去的大虫。
“泥鳅。入夜烤了给你吃。”丁铮也不嫌这小尾巴烦,这几日来都是有问必答,教小孩儿一样细细解释。
丁铮拿刀片破开那泥鳅肚皮,内脏和着血水流一地。
周行雨是典型的不知不畏,当即就要伸手去碰那些被开膛破肚的“大虫”。
丁铮转身躲开他的小爪子,周行雨便跟着去抓。两人就这么绕圈子,直到院角篱笆里的野鸡又开始折腾,周行雨才转了注意力,吧嗒吧嗒往野鸡那跑去。
“飞了飞了!丁铮!它飞了!”
两日前丁铮抓了野鸡,打算给病气一直不过的小团子炖汤,谁知周行雨第一次见会飞的鸡,喜欢得不行,垫着脚抓住丁铮手臂,软着语气问他,能不能别杀它,养起来行吗。
丁铮二话不说砍了春竹,做篱笆,给小团子抓野鸡养。
周行雨体弱,一次高烧要细养月余。丁铮白日上工不得不把小团子留在家里,怕他在外吹风,也怕他无聊。丁铮干脆上山抓兔子,白乎乎的小东西装在竹笼里,放在房间供周行雨闲玩,晌午又赶着回来做饭,陪他午间小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