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寸进尺!”

“我是情难自禁。”

周行雨在他怀中仰起脸,发脾气时眼睛像含了烛光,小团子衣领内是白绒绒的兔毛,衬着微微发红的鼻尖,可爱得要命。

“再说了,你我之间做这些事本就天经地义,有什么可害羞的?”

丁铮低头吻吻他微翘的鼻尖,那里有颗小小的红痣,平时纯净天真的人儿,动情时因着那颗小痣偏生添了媚色,无比诱人。

“强词夺理。在船上就算了,在外边你还……”

周行雨想起还在船上时,这人便借着船身摇晃,胡乱欺负他,乱糟糟的床铺间,白皙的腿根和胸口被这坏蛋磨得又红又疼。方才正在马厩喂马,又从背后被他抱坐到栏杆上,亲个没完!

都被三叔看见了!

“总之,没我允许,在外你就不许动手动脚。”周行雨抬手捏他耳朵,语气里都是矜骄,“听见没?”

“我听见了,宝宝。”丁铮侧头吻他手心,在团子炸毛前笑着松开手,扶着人午睡去。

也许是温度适宜的原因,周行雨这一觉醒来竟已是满天红霞,黄昏时刻。

房里很静,烛火未燃,透过窗外供观景回廊照进房里的是泼洒的橘,窗外一大片云层卷着缠着,是难分难舍的鎏金。

楚西凉逃了很久,筋疲力竭,背后一道刀伤疼得发烫,好不容易踩着墙边堆积的杂物,爬上看似无人的阳台,没来得及喘口气,屋内便响起动静,有人靠近了。

北方日落太过壮美,周行雨被它吸引,随意披了件外衣,赤着脚往阑栅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