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补水。”林行舟跪在床边,仰头饮下那些清水,他制住林行雨挣动的手脚,把人压在床头,含着他柔软的双唇一口一口渡水。

等他松了劲,林行雨的拳头便毫不留情落在脸侧。

“你让我恶心。”

不带温度的话语让整个房间陷入沉默,林行舟自觉靠坐在墙边,与卧床隔着距离,他的脑仁翻起针扎般地疼,耳边一遍遍回想林行雨冷漠的话语和表情。不该是这样的,明明两年以前他的宝贝还曾牵他的手,朝他笑也朝他闹,他曾经得到过那份信任与亲密,甚至与林行雨相濡以沫过。

他曾无间感受过林行雨身体里的温度,而现在这一切再不复存在。

“呼……”林行舟抓着脑袋,忍受不住疼痛地栽倒在地,他呼吸急促滚烫,口齿不清地呢喃林行雨的名字。

林行雨看着这一切,静静等待麻醉后的无力感褪去,这是逃离最好的时机。

客厅连接外部的大门被林行舟从内部封上了,林行雨只能从厨房找来已经锈黄的菜刀,一下一下地试图砍断那些厚重的木板。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八小时的时限,时间剩得不多,他要在林行舟恢复前离开这里!

凌乱的刀痕扬起木屑,眼见那几块木板就要被劈开——

“啪嗒,啪嗒,啪嗒。”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缓慢在地上拖拽着。

林行雨头也不回,他离门外只差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