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行雨有些不好意思:“我没邀请你,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姜壑秒答,“因为你知道我不适合那种场合。”

“这么懂我啊。”礼物是长条形的,边角折得十分整齐利落,能看出包礼物的人的用心。朝行雨当着姜壑的面拆开包装,他能听见姜壑紧张地吞咽口水。

是一只钢笔,纯白的,笔身刻着他的名字,还有个精巧的雨滴图案。

朝行雨指尖抚过那些凹凸精致的刻痕,在姜壑紧张僵硬的眼神下,握住钢笔终于笑了:“谢谢你,我很喜欢。”

进入高三以后,朝行雨的日常便被考试和练题挤满了,常常收到成绩却忘记了是哪场考试,忙碌地不能再忙碌。

偶尔给自己的压力大了,就瞒着傅先生和徐姨悄悄熬夜,这导致上课上着上着,脑袋一仰,就直直往后靠去。

姜壑眼疾手快,伸手把人后脑捧住了,趁着位置隐蔽,便把手掌垫在椅背和朝行雨之间,让人能舒服地补觉。

再后来,临近冬天,秦胥不再等着朝行雨找来再送他回家,而是直接代替管叔的工作,放弃摩托,带着墨镜开了辆别克去接人。

朝行雨没见过秦胥开其他车,新奇地很,拿出手机咔嚓给人拍照,周围学生对这位路过的“大哥”十分好奇,却又不敢轻易靠近。

秦胥纹了新的文身,连冬天的大衣也遮不住,就纹在后颈,图案是一片交卷的乌云,好像随时要下雨似的。趁着到家停车的间歇,朝行雨从袖口里伸出两只小爪子,扒着秦胥肩膀探看。

“老虎的胡须碰不得,知道吗,好学生。”秦胥抓住朝行雨两只白皙的手腕,分开把人压在副驾,趁他笑得接不上气,凑近拿下巴的胡茬去蹭他藏在校服领子里的颈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