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胥盯着天花板,“以后多久能回来一次?”
“一学期一次,大概。”朝行雨开天辟地头一回给人削了个苹果,坑坑洼洼,自己倒还满意,“怎么了,你也会很想我吗?”
“也?”
“嗯呢,大家都很想我。”
秦胥笑了,没受伤的那只手抬起揉小孩头发,“谁会想一个小屁孩,我巴不得你走了,再也不用大晚上翘班去校门口接你。”
“你就嘴硬吧,我知道你会想我。”朝行雨拂开他做乱的大手,“但我承认你的接送服务的确很到位。”
“以后都没有了,你就想吧。”
秦胥不再跟他贫,把那个坑坑洼洼的苹果塞进嘴里,被甜得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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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市比a市海拔要高很多,到了十月份气温也居高不下,偶尔下了雨,空气也闷热得很。
朝行雨到n大将近一个月,逐渐适应了这里的气候和生活,作为大一新生,周一到周五的晚自习必不可少,由于是在校外租房,所以不可避免地觉得麻烦。
“不要让徐姨他们来,我可以自己适应。”朝行雨试图与电话那头的傅先生讲道理,“租的房子离学校不远,我自己坐地铁就可以,不用特意找司机……”
“我不想和你吵,我要挂了,我挂了。”
朝行雨叹口气,与班里同学告别,这才走出学校。
由于晚课结束后已经是九点四十,路上车也少得可怜,正打算走走去地铁站,就见学校墙边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熟悉的高大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