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壑,我高中同学。你还帮过他呢。”
秦胥尝试回想,三秒后放弃:“忘记了,总之不是什么可疑人物就行。窗户关上,入秋少吹风。”
大手越过朝行雨,窗户重新升起,只留一条小缝。
秦胥分出眼神看他,从前的好学生已经长成小大人,正蹙着好看的眉毛表达自己的不满呢。
“这就生气了。”秦胥声音轻下来,“得了,下次接你换一辆车好不好?”
朝行雨声音闷闷的:“你就不能少抽一点嘛。连释叔都跟我抱怨,一天一包都满足不了你……再这么下去,你的肺要还是不要?”
“啧,你听他跟你说得夸张,没那么严重。”秦胥手背蹭蹭朝行雨下巴,碰小动物似的,“烟瘾而已,我压得住。”
朝行雨转过头去,看向窗外,不再搭理秦胥。
“我下个月在国内有场比赛,你有空来看吗?”车内安静没一会儿,秦胥主动问。
朝行雨不理他。
“你要带着他来也可以。”秦胥继续。
朝行雨不理他。
天色渐晚,盏盏路灯亮起,光影在朝行雨脸上忽明忽灭。
他是真的担心秦胥。
秦胥叹口气,右手从口袋里掏出烟盒,塞进一旁的朝行雨手心。他目不斜视,只说:“一天一根,我跟你保证。”
朝行雨转头看他一眼,才终于露出个笑容,声音软软的:“下个月看你比赛,我要检查。”
“好。”秦胥也笑,“你想怎么检查就怎么检查。”
*
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是晚上七点,晚宴正好开始。宴会的主人是从前为朝行雨庆生的那位女军人,前来参加的,服役和退役的军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