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张嘴说话,怕自己张嘴就要吐。
到达县城时还不到十点,蒋锋摸摸朝行雨额头,也许是昨晚发汗的缘故,并没有那么烫人了。
这是个小县城,几米宽的街道人来人往,建筑物不高,多是两三层的自宅,最底下一层都是用来摆生意的铺面,琳琅满目尽是一些朝行雨没见过地小玩意儿。
蒋锋硬拖着人先去的医院,那医院又小又安静,连前台护士都是叫了好几声才悠悠然出现的。
“挂哪个科?”小护士带上口罩,抬眼瞥他。
“内科。”蒋锋冷脸答话。
“哦,您把身份证给我吧。”小护士伸手。
“着急出门没带,念号行不行?”蒋锋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于是朝行雨冒名顶替,成了拥有城市户口的“蒋锋”。
给朝行雨看病的医生是位老妇人,很慈祥,声音也温柔:“什么症状?喉咙疼吗?”
朝行雨慢慢想,蒋锋看他一眼,开口:“主要是头晕,有些咳嗽,扁桃体可能肿了,但没流鼻涕。”
医生点点头,又问:“体温呢?”
蒋锋自然接过朝行雨递来的温度计,仰头查看片刻:“三十八度二……昨晚应该还要高一些,裹着被子发了几个小时的汗,今天才舒服些。”
“嗯嗯,没什么大问题,吃些药就好了。”医生写完处方,摸了摸朝行雨头顶:“你有个好哥哥,有他照顾你很快病就好了,不担心啊。”
好哥哥?朝行雨看一眼出门得低头防止被撞的蒋锋,腹诽:他们哪里像了?
到中午,两人随便找了家面馆解决午饭。朝行雨没胃口,吃了两筷子,剩下的全进了蒋锋肚子里。
“怎么又蔫下去了?走路要看路啊。”蒋锋看向迷迷瞪瞪的朝行雨,在他埋头走偏撞上路人前一把将人拽回来。他叹口气,大街上蹲下身,把人稳稳当当背好了:“困了就睡,剩下的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