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谁?”程铭问我。
“哦,他……他叫司徒磊,是为咱们小蕾捐肝的。”
“哎呀,大恩人啊!”程铭抱着女儿走到司徒泪身边,伸出了右手。
司徒泪的表现意想不到的理智得体,他没有耍混,也没有失控,而是握过程铭的手,轻笑着摇了摇头。
三天后我去拿化验报告,却被告知已经被司徒泪拿走了。
我到处找他,最后看到他就站在女儿的病床边,默默地看着熟睡的女儿。直到我走到他身边,凝视他的侧脸,他都没有发现我的靠近。
“喂,你怎么了?”
被我这样一问,他打了个激灵。
“噢,没什么,想看看她。”
“是化验结果有什么问题吗?”我感到司徒泪明显的不安。
“不!哪儿有什么问题啊,我可是她……”司徒泪假装轻松,却又止住了声。
“没……没问题。”他小声补充了一句,然后又怔怔地看着女儿,自言自语似的,说,“都怪我,烟酒无度,没个节制。”
女儿的病是先天性的,他当时的体质当然是个诱因。可是我发现他说完这话,脸色变得苍白凝重,双眼里流露出恐惧的神色,他到底在担心什么?
“司徒泪,你是不是害怕了?你反悔了吗?你……你可别再让我失望啊!”我拽着他的衣袖使劲地摇晃。
“没有!你……”他紧紧攥住我拽他衣袖的手,他的手竟比我的还要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