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也明白,这种事我不该归咎在秦烬身上,毕竟我不提、不说,他又怎么可能知晓。
我知道自己身上的原因和问题很多,我不甘在秦烬面前示弱,绝不会在他面前喊疼,我从来都是个省事的对象,所有情绪问题我自己一力承担,企图以减少麻烦的方式让他愿意在我身旁多停留栖息一段时间。
事实证明这并不是个很好的策略,但时至今日,我已经改不过来了。
一碗面我吃得前所未有地慢。
汤汁很烫,我吃一口就得歇歇,再加上伤痛的舌头活动不便,我基本只用半边腮帮子咀嚼,尽量不让伤口的地方被碰到。
说实话,这样完全没法感受到任何进食的乐趣,淡乎乎的面条在嘴里几乎没什么味道,纯粹是果腹而已,没吃几筷子我就有点没胃口了,但一边又想着浪费食物不好,另一方面,也担心吃得少晚点又要饿,只好硬着头皮继续。
到最后,周围的员工都已经走光了,只剩我还在慢吞吞一口一口痛苦地吃着,整家面馆里就剩我和秦烬两人面面相觑地坐着。
秦烬倒也没催我,非常耐心地候着。我心想要换做以前,这位大忙人大概抽个时间给我打个视频语音都嫌没空,有时我俩还没说上两句他便道有急事处理,迫不及待地挂掉了我的电话。
不过想想也是,现在秦烬一天的时间除了买菜做饭外加偶尔使用洗衣机外就不干别的,闲得很,陪我在这儿坐着和他自己回家去坐着也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吃完面我就把秦烬赶走了,我自己回公司。
下午的工作还算顺利,晚上七点,我下班,七点三刻到家。
一进门,我就眼尖地发现餐桌正中央搁着一锅飘着不明悬浮物、浮着厚厚一层油,浑浊海藻绿中夹杂着一星半点淡黄色的液体,看起来非常之恶心。
而秦烬穿着前不久我给他买的围裙,站在门口等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