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门开了,秦航川身上挂着一件破布背心给我开了门,一股石楠味儿从他身后的空气里溢出来,他脖子上还残留着通红的吻痕和啃咬的痕迹,一眼便知是刚经历了一场剧烈的情事。
他揉了揉头发,迷蒙的桃花眼在见到我的一瞬间顿时变得清明起来。
“嫂……呃,陆总。”他像是呆滞住了,结结巴巴地道,“您,怎么来了?”
他背后,另一个更软更年轻的声音从里屋飘出来:“航川,谁啊。”
我:“……”
这声音我可熟悉得不得了,还能是谁,自然是唐玉琪。
秦航川脖子上的痕迹来自于谁,他们在屋里干了什么,便是不言而明了。
我扶额,顿时有些头痛,心说这小子上回见时还说被渣男骗了,这回怎么又搞上了。
我内心有些尴尬,冷着脸硬着头皮问:“方便我进去吗?”
秦航川点点头。
走进房内,木地板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如同寿终正寝的声音,整个屋子异常狭小,勉强够两个人落脚,但收拾地还算整洁,唯独进门处的地上丢着外套和裤子、崩了两颗扣子的艳红色衬衫……
秦航川有些不好意思地冲我笑了笑,然后弯下身从地上把那些一看就面料昂贵的衣服一件件捡起来抱着怀里,随后搁在洗得破旧褪色的沙发上。
……至于这些衣物是属于谁的,我不用想也知道。
套着件一看就不属于他,尺寸过大的外衣从里面走出来的唐玉琪恰巧与我撞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