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到嘴边的嘲讽咽了下去,强行挣开他铁钳一样扣着我胳膊的手,打开车门,跑了出来。
秦烬亦步亦趋地跟在后头,就好像知道我再跑也跑不到哪去。
如同在我身后张开一张捕猎的网。
他在家门口追上我,伸出手臂将我困在怀里,我反手不甘示弱地搂住他,我俩就这么死死地抱在一起,互相啃咬着对方,像是饿了三天三夜没吃过东西那样。
我勉强伸出手用指纹开了锁,随后我们跌跌撞撞地进了门,着急到鞋都没来得及换,他力气太大,完全不容抵抗,直接把我按在了玄关处冰凉的地板上。
他在这种时候才展现出来一种完全凶恶的、毫不退让的猎食性,连自上而下俯视着我的眼神更是令人不敢逼视,我忽然意识到,前阵子我折腾他,同他拉拉扯扯,还将他赶出门一次,敢情他都是装模作样地在让着我。
我那会儿还天真地以为他是刚出院身体还没恢复好,他若是像现在这样真的使出全力,我哪里是他的对手。
背后是冰冷的,可前面却是滚烫的,我感觉自己像一块烙饼,一半被煎得快熟了,一半却还生着,真是奇妙的体验。
他低下头,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非常煞风景地响了。
震动的铃声恼人至极,我从口袋里把手机掏出来,看也不看就掐断。
接着,没过一会儿,震动声又在地板上响了起来。
我不胜其扰地拿过手机,手按在身前秦烬肌肉触感明显、上下起伏的胸膛上,示意他稍微暂停一下,让我先接个电话。
秦烬压着我,没有进一步也没有退后,那锋利至极的眼神黏在我身上,像是下一秒就要把我生吞活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