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艰难地用平常的语气说了几个字,“可能很晚。”
挂掉了电话,我迷茫地对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
很难得的,前阵子不少员工连周怡都说我人变得随和许多少发脾气,似乎走得比平时早了,好像家里藏着个美娇娘似的。
几个月来,我的确已经完全没再住过办公室了,一方面家里有人等着吃饭,我不想让他着急,另一方面,一想到里间那张沙发床上发生过什么,我便顿时连加班的心思都没有了。
可唯独今天,我只想在这儿呆着,哪怕能躲一刻算一刻。
我是不敢回家。
夜深了,我简单漱洗了一下,和衣卧在冰凉的沙发上,想睡,但突然换了个环境,加之晚上气温降低,旁边又少了个温暖的身躯,导致怎么都难以入眠。
习惯还真是可怕的东西。
后来迷迷糊糊地失去了意识一会儿,后半夜的时候浑身却抽筋一样突然把自己抽醒,可能是太冷了,办公室的被子还薄,我牙齿都在打颤,寒意从心底泛出来,四肢都连带着变得僵硬。
点开手机,半夜三点钟多一点,屏幕上的画面停留在最新的聊天记录那一页。
我给秦烬发:【今天太忙了,我不回来了。】
秦烬回:【好。】
原来其实我也能撒谎撒得毫不改色。
在开始怀疑的那一刻,我便在自己周围无形地竖起了一道防备的高墙。
那是不是情侣之间该不该彻底坦诚其实根本无关紧要?
毕竟谁又能真正做到毫无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