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情况允许的情况下,我还是希望您能尽可能地陪伴。毕竟易感期的alpha比较脆弱,而您的伴侣又是因为腺体受损而导致的易感期紊乱。”
医生说得很委婉,也很中肯。
谢余年的思绪却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他想起婚后的第一次发情期,当时自己被发情期的情热烧得迷迷糊糊,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给楚言打了个电话。
按理说发情期是混乱的,是毫无理智可言的。
可直到今天谢余年还记得当时楚言出现在他面前的场景。
他穿着得体的西装,走路也很沉稳。
满屋子的甜腻的信息素并没有让他受到哪怕分毫的影响,床上面目潮红衣衫不整的谢余年也没有让他有半分心软。
当时他在出差,谢余年记得很清楚。
但他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飞机回来,给了谢余年一针抑制剂。
“不要怕,很快就结束了。”浑噩间,谢余年听到楚言这样跟他讲。
冰凉的药液进入到近乎沸腾的血液里,那样刺骨的寒意谢余年这辈子都忘不了。
奇怪,他昏昏沉沉地想,之前明明也打过那么多抑制剂,可从没有哪次让他觉得如此痛苦。
好像全身都被打碎了。
而楚言还要用残忍的温柔将他一片一片拼起来。
从那以后,家里的抑制剂永远都是足够的量,谢余年也再没在发情期给楚言打过哪怕一个电话。
离开了医生办公室,谢余年微微喘了两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