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不再犹豫,当机立断拉着谢余年去了医院。
谢余年还想拒绝,可楚言只是一言不发地给他围上围巾,遮住他小半张脸,深色的布料衬得他皮肤更白,却是不健康的,病态的白。
“我担心你。”楚言最终只是吐出这四个字,就牵着谢余年发凉的手往外走。
楚言的手心很温暖,像是从前那样。
到医院检查后,医生的表情格外严肃。
楚言只觉得整个人都被吊起来,连呼吸都变得不通畅起来。狭小空间里的空气瞬间变得极其粘稠,一寸一寸堵住楚言的呼吸道,恍惚的窒息感让他极其痛苦,甚至想要落荒而逃。
尽管很丢人,但事实就是他感到害怕。
“没有最终标记,也没有临时标记。现在oga体内的信息素处于极度失衡的状态,没有alpha的标记,让oga每天所接触的信息素对婴儿来说极度陌生,进而抵触,回馈到母体身上就是严重的孕期反应。可没有alpha的信息素,又会让婴儿发育迟缓,甚至造成不可逆转的伤害。”
医生目光沉沉地落在楚言身上,好看的唇抿起来。
“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oga脆弱的腺体已经经受不起哪怕一个临时标记。”
谢余年全程没说话,只是脸色比来之前更苍白,楚言牵着他出去的时候,才发现他连手都在抖。
“年年。”楚言让谢余年坐在医院长廊的椅子上,蹲下身仰头看着他。
楚言的眼神很温柔,声音也比平时低沉许多。
“年年,不要害怕,能告诉我,之前我为什么不给你标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