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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余年终于出声,蹭了蹭楚言的下巴。

待谢余年的情绪彻底缓过来,两个人决定再去向医生询问一下具体情况和详细的诊疗方案。

外头的天很冷,谢余年呼出的气都凝成了白雾。楚言很自然地牵住谢余年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谢余年还有些不习惯,手指不自然地蜷缩在温暖的掌心,微微出着汗。

但他没有挣脱。

走到办公室门口,谢余年被风吹得发痛的脸颊才温暖起来。他屈起手指,挠了挠楚言,“别牵着了,医院里好多人。”

他有些不好意思,踮起脚凑到楚言耳边小声地说。

“我不。”楚言扭过头,理直气壮地拒绝。他夸张地鼓起嘴,像只塞满食物的仓鼠。

“我就要牵年年,才不要管别人。”

这时候的楚言又变得很幼稚,不像方才车里那样沉稳,要肆无忌惮地宣誓自己的主权,不高兴了就要表现在脸上。

谢余年却觉得这样的楚言让他安心。

他知道,医生的话让楚言也慌了。

如果可以,他希望楚言可以永远这样,不用顾及别人的眼光,做让自己开心的事。可以不去上班,窝在家里打自己喜欢的游戏,也可以不用穿上西装,去扮演一个成熟冷静的领导。

相比之下,爱他或者不爱他都无所谓。

可谢余年没法实现这个愿望,于是他只能任由楚言牵着自己,像牵一个容易走丢的小朋友。

走到医生办公室门口,楚言忽然停住了脚步,谢余年没反应过来,有些疑惑地看向身边的alpha。

“那不是你的小助理吗?”楚言压低了声音,朝前扬了扬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