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非特别保守的人,也觉得这算不上奇怪的行为。但不知道怎么的,只要看到温晏亭低头认真的侧脸,苏迟就莫名紧张。
温晏亭把撕下来的创可贴攥在手心,捏着他带着伤口的指尖蹙眉,轻轻吹了一下,“还是沾水了。”
苏迟的手指跟着对方吹出的暖风接连发麻,“没事没事,不太疼。”
苏迟想收回手,又不敢动,脑袋火辣辣的,一定是晚上巧克力披萨吃太多,身体在拼命消耗能量。
温晏亭还捏着他的指尖,从床头柜上拿出消毒剂,轻喷在伤口上,“今晚不要包,让它晾一下。”
“我睡觉不老实,可能会碰到。”
温晏亭还拖着苏迟的手,又低头轻轻吹了吹,“没事,我晚上帮你拉着它。”
苏迟貌似意识到了什么,脱口而出,“可是那样的话,岂不是要睡一张床上?”
温晏亭抬头看他,“难道你打算让我睡沙发?”
“啊不是不是。”苏迟慌张无措,拼命摇头,温叔叔特意坐飞机过来陪他,怎么能让他睡沙发呢,“其实我可以睡沙发的。”
苏迟来的时候看了客厅的沙发,非常宽敞,比宿舍的单人床舒服多了。
“小迟,你很介意么?”
“也没有。”苏迟挠了挠头发,“就是,怕温叔叔会介意,我睡觉挺不老实的。”
“我不介意。”温晏亭轻笑出来,“而且,你上次很乖。”
苏迟的脸蹭一下烧得滚烫,又跑油锅里转了一圈。完了完了,看来那天就他什么都不知道。
温晏亭松开他的手,“困了么?”
苏迟指尖按了按被温晏亭碰过的手指,摇摇头,“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