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廷这辈子只羡慕过一个人,就是苑朗天。
这个跟自己一样是男生的家伙,为什么就能牵动自己的心?
为什么羽毛球就打得那么好?为什么他能让自己高兴、激动又低落、难过?
爱情真是一件没有道理的怪事,就像苑朗天用一个羽毛球拍子,轻易砸进了自己的心底。
唉,喜欢一个人,果然很难算清楚谁输谁赢,很难计较公不公平。
夏雨廷无力坐在路边长椅,仰天叹气。
突然想起前段时间孙一鸣对他说的话。
“行啦,不用特地再跟我强调,我知道你很喜欢他。”孙一鸣哽咽了一下,才低声说,“我好羡慕他。”
夏雨廷看着发小难过的样子,还是有些不忍。
他们从小一起玩,一起读书,一起学钢琴学武术学高尔夫,每次烦人的宴席应酬,都是孙一鸣陪他一起解闷,一起逃亡;
每次夏建商挖坑给他跳,都是孙一鸣陪他跳。
他不能爱他,也不可能接受他的爱。
但是,他们的确是朋友,是发小,这份情谊并没有消失。
孙一鸣在别人面前是很刚强,很傲慢的人,却因为自己失恋了,还在自己面前哽咽哭泣起来。
所以,好朋友轻轻靠在他肩膀上的时候,夏雨廷没有推开。
夏雨廷轻轻拍他后背:“好啦,你又不差,会遇到一个很喜欢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