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垂了垂眼，“我以为我们可以做朋友。”

他的声音有些萎靡，他低着头白皓看不见他的表情，有那么一刻竟觉得他有些可怜。

其实许诺并没有做什么让他讨厌的事，虽然他们是假扮的情侣，但他自己也是一样，他从来没有因为这件事对他有一丝的偏见。

只不过他不是很能理解那天晚上许诺对陈晨说话的态度，明明表象那么干净，内里却那么黑暗。

“朋友是要交心的，不是加个微信就可以了。”

许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扬起了他那卑劣的嘴脸，“心？你有吗？你有交心对待过你的朋友吗！现在你跟我讲心？”

白皓蹙眉和他对视着，这个人似乎话里有话，“你什么意思？”

“哼。”许诺冷哼一声，“您贵人多忘事，不记得……”

话还没说完，池墨冷脸推开了门，许诺未完的话咽了下去，看了一眼白皓，转身走了出去。

“发生了什么？”池墨走了过来，低声询问着。

白皓歪头想了想，茫然的抬起头和眼前的人对视着，“我觉得许诺好像认识我……”

刚刚如若不是对话突然被打断，也许许诺真的会说出点什么。

池墨眼角微微抽搐，不知道为何他的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揽过白皓的肩膀，“先回家……”

回去之后的两天，白皓一直在想许诺的话，他有些后悔没加许诺的微信了，要是加了现在就可以直接问他了。

这天他以回公寓拿东西为由，再次去拜访了那位私家侦探。

还是同样昏暗的走廊，还是同样的那股发霉的味道，房门依旧是虚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