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临池早知他会有如此反应,轻声道:“我知道了。”
虞白大叫不好,立刻就要弥补,好声好气和他解释了一通,说得口干舌燥的,可这次不管虞白给出什么保证,宿临池就跟纹丝合缝的河蚌似的,绝不肯再吐露一个字。
虞白浪费了许多口舌,渐渐说得无名火起,忍不住冷笑道:“你不说,难道我自己就查不到……”
话的尾音消失在空气中。
宿临池的手指抓在他腕上,虞白用力一挣,对方的力气大得惊人,一挣未脱,虞白惊疑之下在度加力,只觉得宿临池骨节分明的手指如铁箍般制住了他的动作。
虞白目光一凛,冷声道:“宿临池!你是想和我打架吗!”
宿临池的手劲松了几分,仍是紧紧贴着他皮肤的不放。虞白的脉搏飞快,一下一下急促地撞击着他的指尖,宿临池皱眉道:“你……”
不等他说完,虞白已经一甩手挣脱开,自顾自扶着茶几站了起来。
他看上去有些气力不支,还没站稳,身形又是一晃,多亏宿临池及时托住他的手臂,才没结结实实地跌坐回去。
“我,我是不是喝多了?”虞白摸了摸脸,发现手下肌肤出奇地滚烫。他拿起剩不到一指深的酒瓶晃了一晃,迷惑不解地说:“度数不高啊,怎么就醉了。”
宿临池绕过茶几,从他手里把酒瓶接下来,放到一边,望向他的目光变了又变,问道:“……你没感觉?”
“嗯?”虞白愣了好半天,鼻端闻见一点清新的水汽,隐隐约约地混在栀子花香和红酒的发涩回甘中,随着时间的推移如有实质地在空气中凝聚,潮湿得快要滴出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