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临池端着加了糖的绿豆粥回到主卧,却见虞白已经坐了起来,听见门响,拿着打火机和烟盒扭头:“来一根么?”
宿临池放下粥碗,不由分说,把打火机从他手里夺走了。
宿临池从不抽烟,虞白却是有点烟瘾的,爆炸造成的伤好得差不多后,宿临池每周分配给他极少的配额和可以任意取用口香糖,久而久之,烟瘾竟然小了不少。
没有打火机,虞白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他打开衬纸,仔细数了数空出两三支空隙的烟盒,取了一支出来,却不往嘴里放,摩挲着烟身沉吟片刻:“我好像有点想起来了。”
宿临池的手猛地一颤,不敢相信地看向他。
虞白晃晃指尖夹着的烟,忽的笑开了:“我们以前做完,不是要来一支事后烟么?”
宿临池眼里的波动平静下去,他倒也没斥责虞白,只是摇头说:“不要拿这件事开玩笑。”
虞白说:“你最喜欢把打火机藏在花瓶里,烟盒塞在床板的空隙里,总是压得不成样子——你看,有几只都扁了!”
“当啷”一下,他手中的调羹和碗沿碰撞在一起。
这可是极少见的一幕,宿临池的仪态极好,不管是喝粥还是吃面条,连“唏哩呼噜”的吸吮声都不会发出来,夹米饭都像在品尝松露鱼子酱。
宿临池紧盯着虞白不放,可挑动了他万千思绪的罪魁祸首把烟盒放到一边,接过粥碗没事人般埋头喝了起来,一时叫宿临池分辨不出他到底是真的想起来了,还是偶然翻到烟盒打火机后单纯地调侃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