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假设有一个前提,就是他们要一直不分开才行。
虞白的胡思乱想止于此处——他被辣椒粉呛到了。
剧烈的辛辣气息瞬间席卷喉管,虞白只来得及转开身体,就弯腰咳了个天昏地暗,眼睛让泪花迷得看不清事物,找啤酒罐的手差点伸到烤架上。
他摸到了一个冰凉的瓶子,立刻就拿过来喝了一口。
酸酸的,凉凉的。
起初他的味觉叫辣椒蒙住了,分辨不出味道,连喝几口压住了咳嗽,他才猛然发现,自己竟是错拿了宿临池的柠檬汁,在细细一根纸质吸管上咬出一个沾着红色辣椒粉的牙印。
凝着细小水珠的杯壁在他手心火热地烫起来。
宿临池收回递出柠檬水的手:“好了吗?”
“好了好了。”虞白小小地咳了两下,不知所措地对着吸管上的牙印,“谢了……实在抱歉,我再给你要个吸管吧。”
后头好一段时间,虞白都觉得唇舌间残留着清新的柠檬味,他喝掉一整罐啤酒,都没能顺利将这股酸中带甜的味道盖过去。
填饱肚子后,离下白班还有几个小时,周再留下等他大哥,余下虞白和宿临池一前一后走出烧烤城。
四月的天气已经回暖,柳枝抽芽,阳光灿烂。虞白站在台阶上,被温柔的春风一吹,一时不想再坐到密闭的地铁里去,提议道:“我们走回去吧。”
从烧烤城到城中村约有五站路,路程不短不近,在这样不伤大雅的小事上,宿临池一向不会驳他的意思,两人就沿着一条湖边小路并肩而行,中间有一掌的距离,但还是免不了偶尔的肩碰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