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临池注意到她的嘴唇不正常地发着紫。
不知从哪里又冒出来两三个小孩子,也学着这个小姑娘的模样抱住了宿临池的腿,不甘落后地喊了好几声爸爸,乳牙拦不住晶莹的口水,黏黏糊糊地蹭到他的长裤上。
宿临池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直到虞白闻声走过来,黏在他腿上的小孩才有一半转移了阵地,冲去抱住虞白,照搬台词叫道:“爸爸。”
虞白显然很有经验,他一把抱起一个兔唇男孩,让他坐在自己手臂上,指着宿临池和自己说:“他是爸爸,还是我是爸爸啊?”
兔唇男孩晕晕地分不清楚,害羞地搂住虞白的脖子,把脸埋了起来。
护工姗姗来迟,把男孩从虞白怀里接过来,又对其他孩子说:“水果洗好了,去晚的小朋友就吃不到咯。”
于两三岁的孩子而言,“父母”的定义是模糊的,是个只存在于大人口中的一个名词,远不及甜美多汁的水果有吸引力,纷纷被转移了注意力。
女孩也懵懂地放开宿临池的腿,一步三回头地跟着护工走了。
“走,我们去厨房给云桥姐姐帮忙去,顺便蹭点热水喝。”虞白招呼宿临池道。
此时距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食材整整齐齐地码在案板上,还没开始炒。汤倒是已经炖在灶上了,咕噜噜地冒出一阵阵香气,飘得满屋都是。
宿临池帮忙切了几颗菜,外面的小院子就重新热闹起来。孩子们一人捧着一块西瓜,排排站在院子边,隔着十几米远都能听见他们的笑闹声。
那个抱着宿临池大腿,眼巴巴喊他“爸爸”的小姑娘也在其中。
苏云桥好奇之下,问道:“宿先生是在看小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