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白刚才就是随口一说,其实并不在意房间装修成什么样子,不然也不能在拥挤的出租屋里一窝就是大半年,但宿临池明显是很留意他的喜好的。
虞白故意说:“我如果说是,你是不是就要拆了自家的墙,换个飘窗装上去?”
宿临池被看穿了心思,闭口不答,默默移开了目光。
他越是不说话,虞白越是起劲。他清清嗓子,煞有介事地问道:“这位男朋友先生,我先请问,你家里还差什么,让我给你参谋一下?”
宿临池没有看他,而是眺望着远处的海天一色,沉吟片刻,小声说:“还差一个你。”
说实话,宿临池在新房留宿的日子寥寥无几,远远没有在出租屋住的时间多,唯有在加班到深夜,不方便去扰人清梦的时候,会选择去那里短暂地修整一下。因此几个月下来,新房只给他留下来一个模糊的印象。
不过虞白既然问了,宿临池当然不会让他失望,仔细地回忆了新房的构造,为他描述起别墅后面一块镜面似的湖泊和连绵的矮山,说山间偶尔起雾,茫茫的白雾飘浮在露台上,伸手捞一把,掌心就湿漉漉的能攥出水来。
他还提及了那只在管家的悉心照顾下,脱胎换骨的奶牛猫“绒布”——绒布被虞白捡回家后,每日吃饱喝足就在房间里撒欢,打翻碗碟数只,并在油腻的地板上打滚。虞白一气之下,曾想给它取名“抹布”,被宿临池阻止了。
小小的出租屋不够它发挥,虞白就把绒布打包交给了宿临池。听说猫咪在新家适应良好,体重长势喜人,一点也看不出曾经瘦巴巴的可怜样。
他们说着话,不知不觉离开了飘窗,躺到了主卧中央雪白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