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黯淡下来,天边的火烧云呈现出一种介于靛蓝和橙红间的色彩,景观街道边有本地人乘着凉爽的海风支着摊子,向路过的游客们兜售起本地的纪念品。
虞白喝完了椰子汁,又眼馋壳子里面的果肉,很不讲究地在花坛里找了块石头就要往上敲,被宿临池拦住了。
宿临池问一家摊主要了把小刀,海边居民没有不会吃椰子,在对方的指导下,完美地把椰肉完整地剔了出来,一回头,却发现方才还对椰子兴趣盎然的虞白却微微侧着头,望着对面走道上来往的行人,不知在看些什么。
“怎么了?”宿临池问。
“没。”虞白回过头,若无其事地接过椰子,笑道,“……总感觉忘了什么事。”
宿临池没有多心。
天黑得很快,一刻钟不到的时间,街灯就渐次亮了起来,接替了暗沉下去的日光。入夜的海风有些凉,虞白和宿临池没有多逛,直接回了酒店,走着走着,虞白却忽然顿住了,大叫一声:“啊!我想起来了!”
“我把草帽忘在船上了!”他用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说。
宿临池:“明天再去买一顶。”
“可那是你给我编的。”虞白说。
今天早些时候,他们久违地走出酒店,去参观了手工艺品展,期间,宿临池花了一个小时跟当地人学习编织,唯一的学习成果被虞白戴在脑袋上,一戴就是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