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白快而轻地打量了一下他。
高齐晟在宿临池面前明明自说自话得很起劲,偏偏他一过来,这人的话匣子就像被关上了似的,浑身上下都透着股不对劲。
……难道是他刚才看见了什么吗?
“咳,那啥……时间也不早了哈,我不就不打扰你们了。”
高齐晟估计是真的有问题,虞白一来他就要跑,也不管手边调酒师刚刚放上来的一满杯“生死水”,草草地找了个借口和他们告别,急迫出了一股欲盖弥彰的味儿。
不过虞白暂时没工夫去管他。
驻场歌手抱着把吉他,哼唱着一首当地的民谣。虞白喝掉威士忌,付给侍者一笔小费,拉着宿临池走出酒吧。
一路无话。等到他们回到房间,关上门,宿临池才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小时,足够从酒店到码头往返两个来回了,虞白消失了这么长的时间,宿临池不至于迟钝到连这点异常都察觉不出来。
虞白叹了口气,凑过去亲了亲宿临池的侧脸,遗憾地说:“……我们的假期可能要提前结束了。”
每到春节,青市的大街小巷就如同被搬空了一样,长年累月违章停车的大小车辆不翼而飞,乍一看,条条大路宽阔通畅,偶尔才能见到有人或车出没,碾过落了一层雪的街道,于是整座城市都静了下来。
虞白好久没有遇上过如此棘手的情况了,他紧紧皱着眉头,思索着接下来改怎么办,过了好半天,才犹豫地走了一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