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临池在唇边比了个低声的手势:“总不能老是等着你们来救我吧?”
他话里说的是“你们”,但很显然高齐晟不过是个顺带,宿临池还捏着虞白的一只手,说道:“我没事,你别担心。”
一晚上又是绑架,又是跳车,还要躲被派来追他的打手,宿临池难免有些疲惫,嗓音微微透着点沙哑,很轻地拂过虞白耳边。
虞白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隔着冰凉的手铐,脉搏就在他指腹下稳定而规律地跳动着,触感温热。
虞白看了宿临池一会儿,把额头在他颈窝上靠了一下,整个人终于松弛了下来。他情绪紧绷了太长时间,以至于一口气松下来,匕首都要握不住了。
“那个,你这手……”他们旁边,高齐晟欲言又止。
宿临池不在意地低头看了看,他右手还拷在银光锃亮的手铐里,左手倒是解放了,就是拇指的关节松松地垂着不能动,淤青发紫,高齐晟光是看着就觉得疼。
“听说拇指脱臼后可以从手铐中逃脱,事态紧急,我就试了一下。”宿临池解释道。
虞白扫了一眼就明白是怎么回事,捧着他的左手皱起了眉。不过他自己之前抓着那块碎玻璃时太用力,连带着自己的手心也被划伤了,虞白一时没注意,在宿临池手上蹭出来几道半干的血痕,连忙用袖子给他擦了擦。
“这是怎么回事?”宿临池掰开他的手心问。
虞白“哦”了一声,不太在意地说:“有人拿你的定位器拦路,我威胁他的时候不小心划到的。”
他又说:“晚上气温低,已经不流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