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沉深深地望着他，目光不知酝酿着什么情绪，他用低不可闻的声音问，“只要是爸爸想要的，我都可以去做。”

“只是，爸爸，”他的眼睑微微耸拉下来，“你什么时候愿意告诉我你的秘密呢？”

谢沉和他对视的目光有些不安。他很早就能感觉到付允的不同，比如随时随地能拿出的糖。

他曾经偷偷检查过付允衣服裤子的口袋，原本空无一物的东西在付允换上以后，总能随时拿出哄他开心的糖。

再比如他的玩具房的玩具。

谢沉在他消失的十二年里，一件件拆遍过那些东西。他发现这些玩具都出自一个工厂，但他却查不到。

再比如……付允和离开时一点没变的容貌。

这些他都藏在心里，他知道这是付允的秘密。

一个他还不能接触到的秘密。

可是谢沉更害怕，付允会再次因为这个秘密消失。

付允关掉吹风机，用手指帮他把头发梳开。细软的头发像极了小孩在他面前软和的性子，明明特别想知道，却又按耐下那些心思，只敢试探地询问。

“等一切结束，我才能告诉你。”付允低下头亲了亲他的额角。

谢沉捏着他裤边的手紧了紧，眼睫轻轻颤动，“那…你还会离开吗？”

付允托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和自己目光相接，嘴角弯了弯，他露出温和的笑容。

“不会离开了。”付允轻轻含住他的下唇，牙齿咬过又吮了一下，“我会留下来实现你的生日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