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电闪雷鸣中,白骁有一瞬间希望自己会被这道雷劈死。他没了夏黎昕,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还能产生归属感。
沈郁是在去吃章鱼烧的路上碰到的白骁。
他一身黑衣,撑着一把黑伞。
黑伞的上面印着几个字:同性恋无罪。
他在替夏黎昕抱不平,他不懂为什么那么美好的一个人会被世人逼到郁郁寡终。
同性恋究竟有什么罪?
他不明白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世人永远都难以接受超出他们常理的东西。
可学习难道不也是一个从无到有,从不接受到接受的过程吗?
理解透彻一个知识点需要一星期,彻底记住一个单词需要三个月。
为什么世界用了好几年都将同性恋判为离经叛道。
世界太无情了,它将脱离原则的人一槌定音的敲上死罪。他们深陷沼泽,无法挣扎。
白骁顶着怪异的眼光,听着谩骂的话语,放空了自己。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暂时忘记夏黎昕去世给自己带来的巨大悲痛。
看到沈郁时,白骁愣怔了下,半晌后,他勾起一个笑容,声音嘶哑:“好久不见,沈爷。”
沈郁径直朝他走去,他没和人群一样让白骁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况。
他站在他面前,对他说:“好久不见。”
沈郁请白骁吃了章鱼烧,白骁问他:“林哥呢,你们没一起出来吗?”
沈郁已经能做到坦然自若的面对林邢已经离开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