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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我覺得加倍丟臉。

我刻意咳了幾聲試圖化解尷尬,簡單地回個禮便站了起來。

「那麼,實習生。」

「這位乘客,我叫做利克。」

「那麼,利克,那麼晚還在巡邏,真是辛苦你了,今後也要保持這種沖勁繼續加油噢!」

我沒等到他回話,就朝自己的房間猛沖。

我為什麼會這麼沖動?完全不懂得要冷靜觀察,深思熟慮。如此怎麼能只看一個打席,就能判斷對方球隊的秘密打者是不是個三流打者?這樣根本沒資格成為一個好捕手,也沒辦法成為一個偉大的魔王。在棒球上……算了,我受到的挫折已經夠多了,但我的魔王之路才剛開始呀。

就我的經驗來說,我大概只能算是個領到臨時執照的魔王,不,應該是個臨時的臨時執照的魔王吧。

就像是中華料理的特殊菜名一樣。(註:[臨時的臨時執照]日語念做「——」聽起來像某種中華料理的麵食。)

「沃爾夫拉姆,我的隱形眼鏡突然掉了下來,差點沒把我嚇死。」

「你跳舞了嗎?」

走出寢室的前王子,把天然布料的柔軟浴巾像頭巾似的纏在頭上。

「……你,為什麼做這種剛出浴的貴婦似的打扮?」

「我問你有沒有跳舞!」

凶悍的音調,皺在一起的眉頭,加上雙手抱胸兩腿大張的挺立,任性警報已然響起。

「當然有啊,本來就是要去跳舞的嘛,又不是去烹飪教室,或是電影試映會什麼的,去跳舞又怎麼了?你幹嘛這麼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