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克萊斯特卿的眼前,是一隻裝滿煮得滾燙的油的大油鍋。
「你又在算命了?」
「是的。希望能察覺到任何一絲危險,好對陛下有所幫助。」
「別再白費力氣了。」
就算能預知危險,也幫不上什麼忙,因為此刻有利正在魔力所不及的海面上。不過,古達對浚達頭上綁了頭巾以及臉上出現新的黑眼圈視而不見,只管把視線放在油鍋上。
「……你打算怎麼做?」
「我要把一隻活生生的小老鼠丟進這煮沸的油鍋裡。」
這位原本長相充滿知性美並風度翩翩的教育官,此刻正用手抓著一隻可憐的白老鼠的尾巴。浚達那陰險的笑聲,露出了魔族的真面目。這就是能虜獲、迷惑人心的魔性之美吧。
但古恩達魯根本懶得欣賞這種美。
他以凡是聽到他說話的人都會向他跪拜似的、充滿壓迫感的聲音諷刺到:
「原來如此,要替那位陛下算命,用這種低等動物大概就可以了。」
說完還嘲弄地撅起了嘴角。
「你說得對!我怎麼那麼笨?陛下如此偉大高貴,怎麼可以用小老鼠來為他佔卜吉凶呢?啊啊,該怎麼辦呀古恩達魯?那麼,至少也要用這個。」
浚達使勁舉起另一隻手。
「用小貓吧!」
他以寵物書上描述的不良示範的方式將小貓抓起來,只見那隻花斑貓不斷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