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們來玩吧。」
既然他父親是這兒的典獄長,應該不會為此罰我才是。
「要玩什麼呢?對了,來玩初學者玩的接球游戲怎麼樣?」
「馬!」
我環顧四周,沒看到任何馬的蹤影。
「那不然我們到那塊寬廣的砂地畫畫吧。真拿你沒辦法,我美術不及格耶。」
「馬!」
「……好好好,那就畫馬。馬哩……我會盡量不畫成長頸鹿……哇!」
他問也沒問我一句就跳上我彎腰撿小石子的背上。六歲的健壯小孩好重哩,壓得我脊椎都慘叫。
「你說的馬是指我嗎?我是馬?等一下,怎麼這樣?那我身為人類的尊嚴要往哪兒擺?」
「快跑!」
他開心的踢我屁股。對一個學齡前的幼兒,哪能談什麼人權問題。跑吧有利,有利真的跑了,迫不得已呀。說是跑,根本就是用膝蓋走。我低聲發牢騷,這樣或許能鍛鏈到哪裡的筋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