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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我自己來說,頭一個喜歡上的是個超時髦的長腿姐姐,毫不保留地展現那雙美腿;雖然是日本人,卻有一頭大波浪的金發。我當年是個天真無邪的幼稚園小朋友,還學色狼跟蹤她,哪曉得她竟然走進男澡堂。我的初戀就在發覺對方是第三性公關而宣告破滅。

就在我們說話的時候,獄卒笨拙的用鐵鍬挖出一個大約能容橄欖球的洞。然後把夾在腋下的包袱放在地上,但此時那個髒髒的布團——

「……咦?」好像在動耶!

女人們的叫聲響起。我往那個方向看,只見一群人從作業場沖出來往墓地這兒跑。是我的獄友和紀香老大等人。她們的腰際仍系著鎖鏈,想要單獨行動是不可能的。現在會全體往這邊沖來,表示她們都有接受連坐處分的心理准備了了她們拉開嗓門阻止那兩名獄卒。

請等一下!那嬰兒是瑪爾塔的孩子吧?四天前剛生下來就被你們帶走。他媽媽說,那孩子應該還活著啊!」

「要是還活著,我們才不會埋他咧。就因為他不哭也不動,擺明就是死掉了,我們才要把他埋起來啊。」

隨後追上來的其他六名獄卒,設法拉住女囚們的鎖鏈。其中一名女子尖聲嚎叫起來,甩開獄卒往墳墓沖去。

「這傢伙!」

監獄的主人託古利可魯帶著幾名隨雇,像散步似地走了過來。然後一面撫著胡須,一面觀賞被警棍及鐵鍬猛搭計程車女囚。

「那隻潑猴叫什麼叫啊?」

你說什麼?我的太陽穴抽了一下,但我用驚人的自制力讓情緒立刻冷靜下來。畢竟我這個菜鳥如果隨便插手,恐怕只會把事情搞得更糟。極盡餡媚之能事的隨雇則堆出滿面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