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爬上脊椎的沖擊與心跳聲重疊,折磨著我的聽覺。那種重低聲與幾近耳鳴的高音不斷沖突,令人痛苦難耐。
「……就只讓女人跟小孩……受這種苦……」視野原本是一片黃色,驟然布滿純白的煙霧。極致的恍惚感,仿若運動後的快感,獨有一個腦細胞,還記憶著一個絕世美麗的人名。
你……
「你」是誰?
後來發生什麼事我就不知道了。如果連同另一側的大門也算在內,略略超過兩百公尺。裡面收容的全是女性,據說以觸犯婚姻相關法令的人為主。
「可是戒備也未免太嚴密了吧?」
肯拉德屈著身子從斜坡滑下,回到沉默不語的麼弟身邊。他眉間微微皺起,雙手叉在胸前,還靠在一裸樹幹上。這座監獄裡恐怕也藏有大量的法石,會使魔力高強的人吃不消。沃爾夫說他頭痛,看樣子裡頭的法石質裡皆不容小視。
「撐不住的話要早點說,否則我沒多餘的心力顧你。」
「別小看我,我還可以打。」
「那就好。」
救古恩達逃獄至少要撥出六個人。現在魔族的人馬只剩十五個,非得盡百分之二百的力量跟對手相搏不可。在人數佔劣勢的情況下,就只能用極端動搖與擾亂的方式了。
「……沃爾夫。」
「幹嘛,你很煩耶!」
「你現在靠著的是仙人掌。」
沃爾夫一聲慘叫,隨即摀住嘴巴。衣服已插了二、三十根頑強的刺。
「你怎麼不早說!」魅色
「我以為你知道。」
盡管等待夜晚來臨前的氣氛相當緊張,肯拉德還是不禁苦笑起來。因為沃爾夫雙手在胸前交叉的模樣,以及生氣時眉頭的皺紋,看起來跟大哥有幾分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