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無顧慮地雙手環住他的腰,用他的身體幫我擋太陽。這個又大又寬闊的背,應該是兄弟遺傳吧。
「話說回來,想不到你跟古恩還蠻像的耶。」
「想不到?」
「嗯,我原以為你們倆完全沒有共通點。」
而且他還沒看過自己的長兄笑起來的樣子呢。在這富有搖擺節奏的日光之旅中,睡魔開始慢慢向我襲來。他的聲音低沉得恰到好處,聽得耳朵好舒服。
「我有挨過罵哦。」
「挨罵?誰?為什麼?」
「古恩達,他罵我怎麼把您的手搞成這樣。」
我想起自己的左手,已經完全自由又輕松,只剩下紅紅的擦傷跟肌肉痠痛。但是我的旅伴可沒那麼好過了。有著強大魔力的他,卻被施了法力的鎖鏈繫住。雖然傷勢很輕,但也算大范圍的燒傷,而且他一開始就斷了兩根肋骨。
他是遍體鱗傷活範本,換做是我早就哭了。
「我的手怎麼了嗎?」
「他碰到您慣用的手,大概看到手掌上的繭。他以為是您每天練劍的成果,但馬上就發現練劍的繭位置有些不同。」
「那當然,畢竟揮的東西不一樣啊。」
我每晚都結結實實地揮棒一百次,最近還嘗試換成木棒。雖然我是被踢出國中棒球隊的球員,卻仍積極的立志踏入職棒。
「還罵說「你是怎麼教人家的。正確的握劍姿勢是入門中的入門,基礎中的基礎耶」。」
「這又不是你的責任。」
「請您去跟他說吧。」